高层的心思很清晰。

他们知道这一仗打不赢再多的钱都是便宜恶魔，而且恶魔们大概率还不要，这是恶魔们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它们是群星所有生命里最不喜欢财富的种族。

它们只对财富的主人有兴趣。

嗯，钱多的人啃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比穷鬼更有油水呢？

“你们中的大部分人没有和恶魔战斗过，这是你们最大的缺点。

我知道在之前的训练里，你们的教官们都反复训练你们如何和恶魔战斗，你们或许会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我也知道，这只是你们被武装之后产生的假象。”

老牛拄着一把绝对会让布莱克很眼熟的武器在给自己的战士们发表战前宣言，他手里拄着的是一把金灿灿的战锤。

有棱有角的上面充满了让人望而生畏的金色尖刺，整把战锤缠绕着金色的火焰，在锤体上不断跳动出烈焰的符文。

这赫然就是拉格纳罗斯死后留在火源之界的萨弗拉斯·燃灭之手，它被掌炉者用锻造魔法修改过，可以根据使用者的体型自行调整。

本来这武器是要交给泰坦守护者们使用的，但因为守护者们提前出发，这玩意就被自由分配。

而主管联军后勤军务发放武器的英灵们对于老牛的勇武记忆深刻，便把这威力巨大的武器交给他来使用。

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职责和鞭策。

老牛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一战里身先士卒，才能配得上这把致命的武器以及那些英灵们对他的赞誉。

不过老牛是个念旧的人，所以在萨弗拉斯战锤之外，他还背着自己那把祖上传下来的符文战矛，这玩意被石母赐福过，是不输于烈焰之锤的武器。

老牛这会一改往日老好人的憨憨形象，以一个铁血督军的语气对自己眼前的牛头人严厉的呵斥道：

“恶魔！那是这片群星之下能诞生出的最危险的生命！它们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极端致命的杀手和破坏者！

它们不需要任何准备就能徒步穿越群星，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里散布毁灭！

它们只吃腐烂的骨头喝致命的水就能坚持战斗到最后一个敌人被杀死！

它们能在岩浆中隐匿自己，能躲在你们的影子里和你们的噩梦里试图杀死你们。

不要怀疑那些杂碎的破坏力，也不要质疑它们的恶毒！

它们会用你们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任何该死的武器来干掉你们，在它们的脑袋被砸碎，在它们的灵魂被烧尽之前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一会！

就在一会，在我们落在那片被诅咒的末日世界时，十万百万个这样的致命的杀手就会前来‘迎接’我们。

我不想向你们隐瞒这趟的危险。

我们已经在这里了，现在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可能会在登陆的十分钟之内就全部死在那里”

老牛的这番话让整个舱室里的气氛低沉又压抑，但随后，这老练战士话锋一转，语气提高好几度的呐喊到：

“但我们还是来了！

我们明知道那些恶魔杂碎有多么可怕，我们明知道我们这趟将会和死亡在刀尖热舞，我们明知道我们可能连回归大地母亲怀抱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我们还是来了！

我们来这里不只是为了一场胜利，在和恶魔的战争中，胜利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们是为了高于胜利的某些东西才来这里的。

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

为了他们能继续在我们诞生的大地上存续下去，为了我们的种族和我们的文明能继续走下去，我们告别了家人，在懦夫的羡慕与勇士的祝福中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我想很多人会告诉你们，在我们活着回去的时候，我们会成为世界的英雄！

不！

他们在骗你们！”

老牛高举武器，大喊到：

“在我们踏上这趟旅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世界的英雄了！不管我们能不能回去，后代传扬我们的故事时，都会以英雄来称呼我们。

我想，这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