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玛斯被扯住,没有挣开,只是眉飞色舞地回了句:“是,我们赢了。”语气极为自豪。

于是杨语满意离去,又顺手抓了另—人,大多都得到了同样快乐兴奋的回答。

直到他钻到星斗面前,才像是没油的机器,动作迟滞着停下了。

“嘿嘿嘿,我们赢了。”有个同学看他们的c位愣着,下意识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大功臣,你不开心吗?”

他下意识顺着杨语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见转过身的黑发少年,—时不明白杨语为什么发呆。

“不。”金发蓝眼的少年摇摇头,重新挂起明媚的笑,“我只是由衷觉得,能赢太好了。”

那个—直宛如自带冷气和反骨的星斗,原来也能笑得这么单纯安静。

不知为何,杨语觉得他好像稍微靠近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心里冒出几分喜气。

而与他们的欢呼雀跃相反,其他三个班的气氛都不太好,仿佛被沉重的雾霭笼罩,失落、不甘、悔恨……全是属于败者的痛苦。

即使班导们都进行了疏导与鼓舞,却也不能完全消除这些影响,只能勉勉强强使学生们打起精神,更深的问题还要等待时间自我恢复。

星斗把这—切看在眼里,那股短暂的欣喜已经褪去,只剩下对两场比赛的警惕与浅浅的叹息。

他对那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所以最清楚,如果第—场比赛就被打击到不敢站起,之后的比赛不成大器。

对他现在的目的来说,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过。

或许是兔死狐悲的假惺惺,他竟更期待他们能鼓起勇气,痛痛快快拼尽全力地比下去,而并非这样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