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安玛斯猜测,爽快地给出答案:“是轻慢与懈怠。”
“那家伙对于自己有什么样的资本,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关注再清楚不过。”夏元想起开学时的相见,眼里划过锋芒,“的确,他拥有的都是上天赐予的,并非什么强行夺来的事物,充分利用这些也无可厚非。”
他扶扶眼镜,表情冷下来:“但依靠这种取巧途径和我站上同一个舞台的人,无法让我不对他心生轻视。”
原来是这样吗?
安玛斯无声叹息,认为继续顺着这个话题下去不好,换了个方向:“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看过温纶的表演,好像也没有产生哪怕一丝的动摇。”
紫发紫眸的少年不由得勾起唇角,又不想表现太过明显,强行压下去一些弧度,才尽量平静地开口:“他的确表现得不错,队员之间的配合也很好,但……”
“我们有另一种强力武器。”
安玛斯顺着那暗含深意的视线,望见了专心观察舞台的黑发少年,打量一圈没发现太多异常,心下好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两人交谈间,温纶已经打发走所有围在他身边的同学,和队友打过招呼,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星斗。”他唤了声,自然地坐到稍有距离的同一排,视线牢牢定在星斗身上,忍不住期盼他能看自己一眼,像是祈求雨水的龟裂地面、祈求眷顾的虔诚信徒。
温纶知道这种状态不太对,平时他虽然希望星斗能注意他,但不会生出如此沉重、如此悲伤的渴望。
封雪松第一次见到他的表演时,很是纠结地告诉了他一件事:“就才能而言,你是我十年里见到的第一个入戏速度极快、表演性又这么强的学生。”
“这是很了不起的天赋,但同时会留下不易解决的问题。你代入人物,就会留下残留的情绪,并且投射到他人身上。你要学会控制,不能被自己创造出的虚假情绪骗走。要记住你是你,不是入戏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