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的刹那,神秘的兔子先生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眼前,依旧是那副焦急的模样,带着怀表快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兔子先生,你到底要去哪儿?”少女忍不住发问,连忙追赶。
这回她跟着来到一幢漂亮精致的小洋房,兔子先生正在敞开的大门里转悠,嘀咕着:“找不到,怎么办?”
“兔子先生,你怎么了吗?”即使猜到他可能在找丢失的手套和扇子,少女仍然上前发问。
黑发绿瞳的兔子先生看向她,清凌凌的目光仿佛要看到人的心底去,他蹙眉不高兴地责备道:“玛丽安,你怎么才来?我找不到手套和扇子,快把它们找给我。”
她当然不是什么玛丽安。少女心想,但谁能拒绝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个人呢?
她默认了这个要求,提起裙摆往二楼去,很快找到了扇子和手套,又盯着桌上写着“吃我”的饼干叹气:“看来又是这样。”
少女吃下饼干,再次经历变大到撑破房屋的事件,接着吃下变小的糖果恢复原样。兔子先生围观这一切的发生,只在屋子快要被破坏时抱怨两句,然后打开怀表,吐出熟悉的话语:“要迟到了。”说罢,再次离去了。
她认命地跟上去,穿过茂密的丛林,听见路旁各式各样的花朵唱起歌谣,字字句句全是傲慢,驱赶着无助的人类。少女不在意地行走,穿过这片丛林,遇见了一片朦胧的迷烟。
叼着支长长水烟,穿着臃肿衣物的毛虫先生意味深长地和她说话,给她指明了方向。手边的蘑菇可以帮助她任意变大变小。
“老实说,这样的套路是不是过多了?”她吐槽着拿起蘑菇,刚刚准备吃下,一旁的毛虫先生不知何时消失,一团灰色的雾气中,露出一张略显夸张的笑脸。
那是一只猫先生,一只笑的弧度很大的猫,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也是一只极为好看的猫。金色蓬松的头发,湛蓝如宝石的眼眸,他穿着深灰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裤子,尖尖的耳朵微动,尾巴垂落在地。过分的笑容并没有夺走这份美貌,只是改变了他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你要去哪儿?”猫先生绕着她打转,像是在掂量什么。
“我是跟着一只白色的兔子来的,我在找他。”少女如实回答,“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啊……”猫先生拖长了声音,“我之前倒是见过,不过或许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在哪里。穿过这片森林,右边住着一只三月兔,左边住着一个制帽匠,不过我们都叫他疯帽子。现在到了举办茶话会的时间,你可以去看看。”
神秘的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猫先生比划着方向,等她确定目标后,才俯身道:“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一直走下去,就会到达某个地方的。”仿佛在预示什么,告诫什么。
少女跟着这只柴郡猫到达了茶话会。长长的白餐桌上,一只米黄色的兔子忙碌着倒茶,最上座是一位带着一顶显眼高顶帽子的粉发男人。
“嗯?瞧瞧这是谁来了,真是稀客。”高高帽子下的那人抬起眼,微笑像是画上去的一半弧度精准,眼底有着某种狂热的情绪。
她以为这是在和猫说话,可一转头,哪里还有柴郡猫的身影。她只得迎上去:“你在和我说话吗?”
“当然。”这位疯帽子外表看上去并无异常,一开口就暴露了不同,“你看上去有些困惑,为了打开话题,我们来聊一些有趣的话题,不要紧张女孩,我不会问奇怪的事情,我想问,嗯,比如说……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呢?”
他的语速比想象中快,依然清晰地把字句读出来了,可这不能改变这是个奇怪的问题的事实。
“这是个双关语的猜谜游戏。”少女倒是不慌张,胸有成竹,“谜底是beae it can produce a few notes。乌鸦可以produce a few notes(发出声音),写字台可以produce a few notes(用来做笔记),所以乌鸦像写字台。”
面对这样标准的答案,疯帽子摇摇头,竖起一根食指在嘴巴,他大声地感叹:“这真是我听过最无聊的答案。”一旁米黄色的兔子连连点头,顺便递给她一杯茶。
“那你说答案是什么?”她不服气,没有管那杯热腾腾的茶,不高兴的反驳,“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疯帽子眼珠转向另一边,身穿白衣的兔子先生站在森林的入口,拨弄着怀表。
“啊,兔子先生!”少女惊喜地喊道,这回终于引来了兔子的侧目。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来。
在这间隙,她听见疯帽子压着嗓子,低低地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因为喜欢是没有道理的。”
聚会结束的刹那,神秘的兔子先生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眼前,依旧是那副焦急的模样,带着怀表快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兔子先生,你到底要去哪儿?”少女忍不住发问,连忙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