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分开是为清宴好”这种想法,清宴没有放弃过他,他也不会再把清宴弄丢。

然而那人坐在与自己不近的位置,一身疏冷,听到他这番几乎剖析肺腑的话,也只是面上清冷稍缓。

“我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不能共情这个想法。”

夏歧理解地点点头,稍黯的眸光掠过一丝疲倦:“柏澜,让我试试吧,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如何?”

夏歧心念一转,诚恳地开口:“那你就再努力努力。”

放弃是定然不可能的,他根本没思考过这个选择,他愁的是事出何因,但无论有什么在阻拦,他一一破解便是了。

清宴:“……”

一想到事情并非毫无转机,夏歧端上安抚的口吻,温声分析:“哎,你想,你其实不亏,要是记忆恢复,那自然很好……如果想不起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左右你都能多一个道侣,多好的事。”

夏歧自己一琢磨这番话,也不知是在劝说清宴,还是安慰自己。

清宴眉梢几不可察地一动,双眼通透安静,似乎看透了对方眼里蕴着的几分促狭。

他放下了又凉透的茶杯,看样子没了喝茶的欲望,也不想评价这等“好事”。

夏歧见好就收,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打量四周找歇下的地方。

清宴望了他一眼:“伸手。”

夏歧不疑有他地伸手过去。

如玉凉隽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一阵舒服清润涌入四肢百骸,身上的伤在灵力促使下慢慢转好。

夏歧一愣,笑了起来。他的道侣,到底是个冷面心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