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清宴已经到了长谣。这么一想,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走了两步,没听见傅晚跟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傅晚在原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客栈柜台,示意付钱。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都面色凝重地坐回椅子上。

夏歧忍无可忍:“……你没钱为什么来住客栈?”

昨晚结束,已经到了半夜,夏歧提议找个角落应付一晚,猎魔人多的是席天被地的时候,反正也快天亮了。

谁知傅晚一听便黑着脸拒绝了,夏歧没想到这竟是位瞎讲究的事儿精,生怕夜露扰了他入定似的,只好跟着他去了客栈。

傅晚一听也来气:“你同意跟来,难道不是带了钱……我的钱只够应付预计下山天数,谁知道转道锦都。你一把破剑都舍不得换,赏金哪去了?”

夏歧心想哪来的赏金,他五年来都住在霄山,之前追了三个月的邪修都是私人恩怨:“破剑顺手。”

傅晚刚要说话,忽然一蹬桌子,整个人连带椅子往后滑开,一道凌厉的剑痕即刻削在窗沿,木屑四溅,瓷杯落地。

夏歧已经一剑劈了出去,忽然偷袭的隔壁桌修士忙抬剑一挡,利刃碰撞的金石之声在客栈二楼荡开,客人一愣之后忙四散奔逃。

一片混乱中,四名修士倏地从不同角落站了起来,亮出兵器向两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