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了回去:“怎么不等清宴和长谣来?你一个人去?有什么好谈的,你真的信十方阁是来帮忙的?”

边秋光睨他一眼:“长谣明日便到达,相关部署傅晚知晓了。你道侣那边情况未明,在此之间变数也多。今日苍澂弟子察觉了端倪,我下去看看,”他顿了顿,眼中浮起冷厉,又垂下眼,把情绪不动声色敛起来,声音却如浸在冰雪中,“何况人都到门口了,我岂能不去会会,我等这一刻也很久了。”

夏歧明白是指他与徐深之间的深仇大恨,不赞同地皱眉:“你也不差这一两天……”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边秋光二十年前去了一趟南奉,把周临接了回来,却受了严重的伤,似乎一直没好全。

虽然边秋光的修为与清宴不相上下,也有深入险境的底气,但十方阁诡谲狡诈,不能与其余险境相提并论。

边秋光却是去意已定,没回答,只道:“你帮我看着霄山……唔,如今你可以知道下,门派大殿广场有个驱魔法阵,可以在危机关头用上一次。”

夏歧的眉头越蹙越紧,边秋光今晚这么多思前顾后的话,让他十分不安:“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哪个门派的门主会亲自去谈判,也太掉价了,我可以去,七使也可以去……”

“不止是你受经脉之毒的折磨,其他人最近都新伤加旧伤,只是你没看出来罢了。”边秋光面上浮现嘲讽之色,“何况徐深要谈判,当然指明了要找我,别人有何用。”

夏歧一愣,其他话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山下还有苍澂弟子在……或许不必那么忧虑。

边秋光的话结束了,他懒得再说一句话,招呼也不打便转身走了。

夏歧莫名没有挪动脚步,他看着那抹黑色身影在暗夜风雪里消失,又在庭灯下出现,忽明忽暗,与记忆中每次打趴他便离开的身影慢慢重叠。

怀里微动的岁岁带来延绵不绝的温暖,让他胸口的温度没有被风雪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