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屋外大雪纷飞,天色昏暗。

屋内床头的烛光晕开一团暖光,刚好笼罩了床边两人的身影。

夏歧赤裸着双脚坐在床上,清宴把他的左脚放在膝上,在白皙纤细的脚踝上仔细系上红绳。端详几息,手指调整红绳的松紧,继而轻轻摩挲起光滑的脚踝。

两人无声对视。

烛光摇曳,屋里倒影朦胧而婆娑,也把清宴的眸光映得深邃温柔。

清宴握住脚踝把他拉近,又揽进怀中,温热气息尽数落在唇齿之间,温柔的侵占让夏歧呼吸微颤。

三月未见的思念让夏歧大胆了些,也回应着清宴的索求,让吻与温热呼吸落到自己颈间。

清宴的手指才搭到夏歧的腰带上,影戒便传来了紧急任务求援。

两人在咫尺之间的对视中平稳着呼吸,眼中温度逐渐冷却。

夏歧红着脸表示歉意,清宴克制地替他拢上衣襟,目光掠过锁骨红痕,才低声道“来日方长”。

夏歧在霄山城墙的寒冷里回忆起这段旖旎,唇边的白雾氤氲得眼眸雪亮。

虽然在冰天冻地里生不出什么风流旖念,但那时与清宴贴近的温柔记忆让心里暖了几分。

识海那边久久未答,不知道是依旧沉浸在回忆里,还是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调侃。

他也不在意,近来难得愉悦,眼里倒影着霄山清澈的夜空,弯唇轻声道:“柏澜,我一生算是无长久停泊之处,于谁都像过客,当时察觉所爱之人对我有占有的情愫,我……我很开心,仿佛能泊岸了。”

话音落了,清宴低柔微沉的声音传来:“阿歧,来日方长,我们再一一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