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伞的夏歧被风雪糊了一脸,没好气喊道:“你怎么不担心我被他占了便宜?”

这几天来,清宴忙于修改各处法阵铭文,他又时常沉睡,两人少有见面。

但即便睡着,也能模糊感觉到傅晚口中“被强迫”的清掌门会抚摸他的脸和手,甚至会落下一吻,醒来又不见人影。

若不是时常看到桌上煮给他的果茶,他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发了什么奇怪的梦。

而芥子在法阵爆炸中受损,得请闻掌门修一修才能继续用,他几乎联络不到对方。

傅晚显然觉得夏歧惦记月供疯魔了,胡言乱语的,不再理睬他,身影消失在夜雪簇拥中。

夏歧疾步穿过风雪,回到自己家。

抖落了黑斗篷的碎雪,桌上小炉咕噜噜,是清宴给他温着的果茶,他忙倒了一杯喝了几口,暖意缓慢蔓延全身。

他走上阁楼,才发现屋里没人,连岁岁都不在,顷刻生出痛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凄凉。

推开窗户,窗外正对着大片墓地,其中有大半埋着他亲手放入的影戒。

如今住宅区房屋的灯火少了很多,那片墓地却是热闹起来了。

夏歧站在窗边片刻,窗外风雪衬得屋子寂静得有些不自在。

以前一个人住毫无所觉,最近与清宴相伴,对方不在,脑海里便充斥着清宴在这间屋里留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