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传来熟悉的触感,夏歧想起清宴的手指曾恶劣欺负舌尖的事,脸颊又开始发烫,萦绕着他的熟悉木香让思绪变得混沌迷糊。

他的脑中浮现以前两人一起睡觉时,被清宴压在床榻亲吻的画面,眼前又是与他紧贴,触手可及,还在暧昧撩拨的清宴……

一时觉得自己进退不得,浑身发烫,他支支吾吾:“就是……道侣之间会做的事……”

他无端有些羞恼,自家道侣似乎爱看他紧张得支吾无措的样子,简直磨人又恶劣!

清宴果然没打算放过他:“还有我们切磋那夜,阿歧说过要补上的事。我愿意满足道侣的任何要求。”

这一字一句,皆由低沉声音混着温热气息,一点不落地滚入耳蜗,在他的心上一下下挠着。

夏歧耳廓红透,他总算反应过来了,清宴定是不满他打断方才的旖旎气氛,此刻故意厮磨他,拿他曾经许下的一件件事,挨个讨要兑现。

他再羞恼,哪会任由挑拨,不由鼓足勇气,翻了个身,抬眸直视着清宴,哑声问:“任何要求吗?”

清宴一顿,随之意识到什么,眸中玩味笑意慢慢淡去,眸光越发深沉。

气氛仅仅静默胶着了几息。

夏歧心跳加快,得偿所愿地见清宴的吻落下来了。

双唇久违相贴,呼吸交错,两人的体温也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互相熨帖。

近来无法见到清宴的时候,夏歧有过牵挂和难捱。

他知道清宴也是。

细细一想,他与清宴在混乱时节相遇相爱,各自身负责任,分离是常态,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

偶尔得以亲近,便如暂泊港湾,落叶归根。

而所有亲近的行为,夏歧也是喜欢而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