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番整理思路,竟然收获不少。

但当初在洞窟,他只与苏群云有一面之缘,没有更多信息,也无从推论其他了。

夏歧在脑海里搜刮着当日情形,不知是否还有遗忘的。

清宴忽然垂下视线,蔚蓝的眼凝视着他,问道:“苏群云,便是你之前救下的那名琴师?”

夏歧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清宴知道这件事……这么说来,当初自己在酒楼对面被琴师自荐枕席时,清宴也听到了?

想到苏群云当初伪装的浪荡模样,他干笑了一声,正要说话,清宴的眸光与声音都沉了几分,“阿歧慷慨赠他灵石,如今还在我怀里夸他。”

“怎是夸他,我是骂他……”夏歧心里直喊冤,却知道此事与清宴吃殊琅的醋不一样,事关清誉,他急着与那倒霉玩意撇清关系,向自家道侣告状道,“我算是好心喂了狗,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还说我对你极尽挑逗!”

他等着清宴附和他,或者指责苏群云,却半天没听到声音。

对方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蔚蓝眼眸露出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

根本没有反驳。

夏歧不敢置信,震惊得声音都拔高了些许:“不是,柏澜这是默认的意思?”

他的道侣没有回答,只是稍一俯身,揽着他的腰将他又拥入怀中。

背脊抵上身后人的胸膛,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手无措一抬想去阻止,下一息,他的膝盖果然被微微抬起,不由脸颊发烫,一时忘了反应。

他正想开口,呼吸忽然一急促,顷刻抓紧身下的床。又急又羞之下,气息逐渐不稳:“……等等,柏澜,岁岁还在……而且我什么时候像苏群云说的那样了……”

沉睡的岁岁躺在身侧,薄被下,正在克制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