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蔺澄的福,现在家里人都知道蔺域非和他的交往对象在闹分手,年轻人是不急,可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却一个比一个的忧心,三天两头地给蔺域非打电话询问情况,甚至还想上门来看他,蔺域非不可能像对待合作伙伴一样直接了当的拒绝,也不好说什么重话,这些天被烦得只能找了个借口到外地去出差,总算躲开了家族长辈们的追问。
蔺父自然也听说了,只不过他没吭声,还没等他亲自出手两人就已经闹掰了,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他再去费心,倒是有几个懂得眼色的小辈,知道点父子间的内情,开始在群里帮腔,说蔺域非连人都没带回来过,更是从来不提自己身边有人了,肯定只是跟人玩玩而已,让大家不用太在意,结果却被骂了一通,长辈们的思想当然跟现在的年轻人有所不同,玩弄感情在他们看来是大忌,当然了,在他们看来,德才兼备品貌双全的蔺域非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他们只是对那几个小辈生气,把他们说教得彻底不敢在群里吭声。
蔺域非万年潜水,当然不知晓群里发生的事情,他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层,对桌上的食物提不起半点兴趣,他想,要是言小软在他身边的话,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耳边会有小孩叽叽喳喳又丝毫不显吵闹的声音,时不时能捏捏他弹嫩的脸蛋,如果不吃东西,小朋友还会撒娇哄他,会生气,会用抱怨又可爱的小表情语气认真跟他讲不吃东西对身体有多不好……
软软。
蔺域非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一遍一遍地放不下,最后,他脑子里开始忍不住地冒出阴暗的想法,不如就自私一点,把人牢牢攥在手心里,不管他再怎样生自己的气?
下了飞机之后,陆升正打算联系合作方,因为蔺域非的决定比较匆忙,本人也希望行程低调,所以没有告知对方他们具体的到达时间。来接送的车已经早早等候在路边,陆升拖着行李箱准备拨号,就突然听见一旁的蔺域非道,“这次会议取消,回去吧。”
陆升表情呆滞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听错了,然后就见蔺域非蹙了一下眉,道,“愣什么,订机票。”
陆升这些年的董事长秘书也不是白当的,立马反应过来定了回程的机票,但蔺域非最近的行为实在是越来越匪夷所思,甚至能说是……任性,虽然内心一百个疑问,可他没再问关于这次和周家的合作要不要继续下去,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完全听随这位雷厉风行的年轻董事长的安排。
等再次下了飞机,蔺域非原本想直接去找言小软,却忽然接到一个很让人意外的电话,响了两秒后,他接起,“徐老师?”
电话那头正是蔺域非给言小软请的家教老师,徐泛,言小软回自己家后,蔺域非就联系了这三位老师授课地点有变,顺便给言小软放了一星期的假。
到现在一个星期早已经过去,授课也应该正常开始才对,难道是言小软遇到了什么问题?
徐泛开门见山道,“蔺先生,我按照您给的地址去给小软上课,可是他不在家,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却说,自己不学了,让我们以后不用继续过来,我想跟您确认下这是真的吗?”
蔺域非霎时眉宇紧皱,“他不学了?”
蔺域非难以相信言小软竟然又放弃了,但他在徐泛面前还是维护言小软的,“没有我的同意,他说了不算,他应该是生我的气,并不是真心要放弃学习,我去找他谈谈,这一周徐老师先不用过来上课,麻烦了。”
徐泛自然不会说什么,主顾家的事情她不会探听,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对面很快挂了电话。
看来言小软这次不仅是要离开,连他的帮助也都不需要了,真是倔强啊。蔺域非沉着脸驱车来到言小软租住的小区,很快就站在了言小软门前,他敲门道,“软软,是我,开门。”
没有回应,蔺域非不再执着于等人来开,直接找人过来把门锁给撬了,不出意外,里面根本没有人。小小的出租屋内还残留一些主人之前的生活气息,但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搬走,就连上次他偷偷塞进来的银行卡也安静地躺在地上,似在嘲讽,蔺域非站在空空荡荡的小屋内,突然笑了。
很好,他这些天心疼这个小家伙到茶饭不思的地步,结果这人倒好,先是离家出走又立马搬家离开,不知跑到哪里去,这么点时间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且毫无留恋,好得很!
这个小没良心的,蔺域非简直咬牙切齿。
他这边是满城风雨欲来,而与此同时,被惦记的某人打了个喷嚏,眼里委屈,也遇到了目前最大的难题——他的行李手机钱包都被人偷了!!
托蔺澄的福,现在家里人都知道蔺域非和他的交往对象在闹分手,年轻人是不急,可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却一个比一个的忧心,三天两头地给蔺域非打电话询问情况,甚至还想上门来看他,蔺域非不可能像对待合作伙伴一样直接了当的拒绝,也不好说什么重话,这些天被烦得只能找了个借口到外地去出差,总算躲开了家族长辈们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