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宋先生的一个眼神,那些让南岸羞怯难堪得脸颊发烫的回忆,就会一遍一遍地浮上眼前。

南岸会不安,会紧张,会小心翼翼地说话甚至结巴,而宋先生为了照顾小朋友,会不停地退让,直到小朋友对他们之间的交易心满意足,双方的人散场——

这时候宋先生再将他亏损的一切连本带利地在会议桌在床上在专属的电梯里一一讨要回来。

也许南岸会哭,会抗拒,会因为他做得太狠了而生气地离去,但南岸一定还会主动回来找他,他们的利益关系像身体那样紧密结合在一起。

宋先生脸上的微笑深不可测。

大夏天的,南岸莫名其妙地瑟缩了一下:“宋先生?”

宋先生不自然地侧开目光:“没事。”

南岸说:“我不学着做生意,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宋先生看我像生意人么?”

宋先生认认真真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回答:“不像。”

南岸太老实了,为人处世不灵活,脑子还时不时脱线,适合做点技术活,当个手艺师傅,但是南岸偏偏读了个万金油冷门社科专业,宋先生让他转行他还不愿意。

宋先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想被扶上墙的烂泥。

作为金主,宋先生觉得自己没必要为情人的前途担忧,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看南岸这副样子,宋先生真的怕南岸没了他会流落街头。

又是这个问题,好像除了南岸自己,每个人都在担心他的未来。南岸回答:“随便找份能干的工作,不要996,不要加班,要双休,最好955。”

“目标薪资?”

“5000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