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还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第一反应是,宋先生在这里。

就算一开始仅仅是视觉和欲|望的纠缠,可三年的时间足够在他心里种下羁绊。

他能一辈子待在宋先生身边吗?

这个问题让南岸心里沉甸甸的。

杨志往椅子里一躺,摊手:“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油腻秃头啤酒肚的中年社畜?”

油腻秃头啤酒肚

南岸一阵恶寒,“滚滚滚。”

南岸忍不住想,如果他变成秃头啤酒肚,宋先生这个金主可能会终止关系并找他赔偿精神损失;如果宋先生变成秃头啤酒肚,作为晚期颜控癌,他可能没办法留在宋先生身边做化疗。

宋先生在南岸的生活中占比如此之大,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很脆弱。

南岸眼前的烤肉忽然就不香了。

杨志:“早点接受早点看开,你看你,都长白头发了。”

南岸不信,于是杨志用手机给南岸的白发拍了张遗像。

南岸震惊:“快给我拔了!”

杨志拔下来,放在南岸手心里。

一根半透明的白发。

杨志见南岸神情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兄弟,看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头发乃身外之物,以前的人老了是白发苍苍,我们老了是头顶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