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岸吃完嘴里的食物,宋先生看着他,问:“你的手怎么了?”

南岸下意识缩了缩左手,那上面还有一个显眼的留置针扎过的痕迹。

宋先生:“右手,你的右手一直在抖。”

“哦哦哦。”南岸放下筷子,端详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都在轻微地抖动,感觉有些发麻。

宋先生去厨房给他拿了一个勺子。

勺子边缘太钝,小笼包舀不起来,南岸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还是去拿个锅铲吧”

吃完饭,南岸换上面试用的西装,魂不守舍地对着镜子打领带,想着要怎么向父母说明,他突如其来的脑瘤会花掉家里大部分的存款。

“南岸,”宋先生接完电话以后,在后面叫他,“过来,有事商量。”

南岸心里一紧,宋先生曾经告诉过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难道他得癌症的事情已经传到宋先生耳朵里了?

南岸惴惴不安地走过去,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愣了愣,听到宋先生说:“哪天找个时间我陪你再去一次医院,和医生聊聊,好吗?”

南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宋先生至今都还真的以为他要得抑郁症。

他点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准备从宋先生温暖到让他脸颊发烫的怀里溜走,男人按住他,把他的身体掰过来,“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