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融默了默。
对方像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狗勾,从不避讳承认对他的亲近想法,这确实不是假的。
许是被对方那惬意的表情打动,这次他没强硬挣扎,只是指尖还微微蜷着,像害羞了的含羞草想要合上叶片。
曲玉得寸进尺,靠近他,轻轻圈住了他。
景融没有抗拒,只是在对方体温透过衣物传过来时,阖上了眼皮,眉心松开了不少。
曲玉依赖他,他何尝不是怀念对方的怀抱。
这个时候,景融才敢正视自己近些日子失眠的主因。
之前对方总是喜欢抱他,像是紧紧抱着心爱的布偶娃娃那样,胳膊圈住他的身体,下巴搁在他的头发或者额头。
对方比他高一些,这样的姿势令他可以把脑袋贴在对方的胸膛或者脖颈,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皮肤起伏,亲密无间。
搬去新房子后,他偶尔失眠都是靠吃药助眠,最近却是愈发严重,常常很晚才有睡意。
他已经换上了略厚的被子,可不管裹得多紧,总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挥之不去的不自在。
现在得到这个久违的怀抱,他终于有了点温暖,沁进了骨子里的柔和。
景融有些沉溺于对方给予的温度,却没有抬手环住对方,感性思维令他心跳有些加速,感性思维阻止他过多陷入对方的温柔牢笼。
他虽然和对方看似亲密如前,但始终还是不一样了。
景融垂着手,任由对方拢着肩,过了一会儿才推开对方,动作坚定而不拖泥带水。
曲玉略有遗憾地垂了垂眼,唇角上挑的弧度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