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懵懂的眼睛注视着,景融有点局促,手指紧紧握住日记本的边缘,微微用力,下颌绷住,神色不是很自然。
曲玉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头发也不擦了,一脸疑惑打量着景融。
被这样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景融愈发不自然,耳根悄悄染上绯色。
“哥哥很不对劲。”曲玉眯了眯眼睛,笃定说。
虽说已经被对方看破,但景融还想负隅顽抗一下:“没有,只是刚才坐麻了,想起来活动一下。”
说着,他还故作放松地动了动腿,好像自己真的只是想起来活动一下四肢。
曲玉仍有不信,但景融怕再说下去被对方套路,干脆伸出一只手把人往外推:“去外面帮我给花浇浇水。”
濡湿的头发已经不怎么往下滴水了,但曲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想先用吹风机吹一下头发。”
景融推人的动作一顿,没多想,稍微侧身指了指床头柜,正欲说话,握着日记本的手倏地一空。
他僵了一下,转头看面露得意的曲玉。
对方手里拿着他的日记本,也没怎么故意翻看,只是往后退了两步,朝他挥了挥:“抓到哥哥的小尾巴了。”
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景融反倒没那么慌乱心急了,他面色平静推了推眼镜,看都没看那本日记,像是浑不在意。
他把笔帽卡上去,中性笔被随意放在书桌上,景融嗓音平淡:“都说了没什么,只是一本平常的笔记而已。”
许是他表现的太淡定,曲玉有些拿捏不准,举着战利品打量了一下:“是这样吗?”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景融却面不改色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