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顾有些茫然地抬头,动作迟缓地拉好了自己的衣领。他像是才察觉到不对,有些恼。
“是你按着我亲的。”
他这声反驳毫无震慑力,反倒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男朋友,你真的太欲了。”
在池顾面前,景陈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之前树立起来的队长的威严崩得渣都不剩。
如果池顾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这会儿该跟景陈比一下谁更会撩。只是他向来内敛,这会儿乖乖地缩在帽子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雾气。
“你欺负我。”
他最后只能这么说。
景陈坏笑了一下,“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吻了你一下。”
“你要实在气恼的话,欺负回来?”
池顾转过脸,哼了一声。
两个人又走了一圈就回去了,他们在外面待得足有半小时,只是队友都很识相地没有开口问俩人干嘛去了。
池顾没照镜子,进来之后就把外套脱了。他喉结上的牙印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
夏梓季与萧诉交换了一个眼神,努力抑制住想飞上太空的嘴角,该干嘛干嘛。
基地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之后倒也正常,晚上十一点基地准时熄灯。池顾洗漱的时候才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拿着牙刷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才突然想起是景陈印上去的。
那夏梓季他们肯定也看到了……
他竟然把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