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吧,这么堵到医院得七点钟。医院附近的饭池月吃腻了,我在家做好了再用保温盒给她送过去。”
“好。等等……你还会做饭?”景陈有被震惊到。前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池顾的那双手上。
十指骨节分明,皮肤细腻得过分,像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的手,完全想不到这样的手的主人还会作羹汤。
池顾有些莫名其妙,“做饭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水煮肉片、糖醋排骨、剁椒鱼头,我都会做。”
“只是医生说这些重口味的池月不能多吃,我才很少做。”他这话的语气很平常,像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在我看来,做饭和打游戏一样是要看天赋的事情。不瞒你说,奶奶偶尔不在的日子里,我曾经把队里五个人一起送进医院。”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不就是焦了一点么,他们几个一直肚子疼,我干脆就一起送医院了。医生说是因为食物没有熟透,有些食材掺在一起产生了毒素,祁钦他们五个食物中毒了。”
这件事算得上景陈几乎完美的一生中仅有的几个黑历史之一,他刚讲完,一声轻笑入耳。
副驾驶上的池顾笑得很开心,从音乐厅离开的不爽一扫而光,眼里的光亮得耀眼。
“能做到食物中毒这件事你也是个人才。那后来你有再做过东西给他们吃吗?”
前面的车辆终于开始缓慢地移动,景陈有些心虚,“没有,再把他们送去医院祁钦就该告我谋杀队友了。”
“我也不知道明明和菜谱上一样的步骤,我做出来就差那么多,虽然我也不用亲手做饭,但厨房黑洞这个头衔真的太糟糕了。”
池顾的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反正你以后也不用做饭,有我在呢。”
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突然被拨动了一下,景陈的注意力依然在开车上,只能把那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伤感再压回去。
他的声音一直很冷静,和他的心情一样很少有大的波动,这会儿却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