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兄长的精神头极好,神采奕奕的,看来也是甘之如饴。
我想起大哥院中曾经被发卖的那个丫头,不禁感慨,若那丫头有这丫头一半的巧思,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看兄长这模样,想来这巧丫头抬姨娘也不过是时日问题。
兄长赶考时,一日我又习惯的来博雅院找他,却见满院的兰花,长势极好,让人心生欢喜。张妈妈说是她种的,我才不信,不用想,一定是那个丫头。
罢了,不过又是一个一心想当姨娘的丫头而已。
兄长高中时,我正与王家陈家的公子喝酒,言谈间有意无意的要给兄长说媒,我想着祖父他们对兄长的期待,想来必定要为兄长说一门有助益的姻亲,便也不敢胡乱答应。
他们见我不松口,仍不死心,又说正妻我不敢答应,那送几个妾是可以的吧。
我想起兄长的性子,赶紧打哈哈回绝了他们,再约我喝酒我也不去了。
为防他们不死心,我索性躲到了表姐苏青青那儿去。
我向她抱怨,
“说媒都说到我跟前了,也真是可笑,我这大哥可真是个香饽饽。”
表姐笑话我道,
“这禹州地处偏远,多年来别说进士及第,便是进士出身也没几个,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想振兴家族,眼看靠自己的能力不行,可不得寻求旁的法子。你大哥以后摆明了是要去京城做官的,若能搭上他,不说多的,成为禹州前三的家族定是有的。所以,求亲送妾什么的,都是再平常不过了。”
我听了心里很是认同,可嘴上还不忘打趣表姐,
“还是表姐有福气,当年姐夫与你成亲时不过是个秀才,人人都道是姐夫高攀,不曾想姐夫争气,如今倒让旁人羡慕不来。”
表姐性子一向舒朗,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害羞腼腆,反而一脸得意,
“那是自然,旁人哪儿有我这般好福气,说明我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