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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安歇,床上那位已经有要安息的苗头了。

李成点点头,临走前把祸害头子之二的赵延拎了出去,钟睿顿时松了口气,见陆在望依旧不动,便道:“陆兄,我们走了。”

山中日子倒也简单充实,一晃便将近中秋,陆在望无本生利,大半月下来兜里进账二百五十余两,这时,永宁侯府的外院管事林友贵慌里慌张的上了山,说是沈氏染了时疾,病中烧的糊涂,依旧叫着要望哥儿,侧妃娘娘回来直抹眼泪,陆进明念妻心切,又不忍家中女眷哭成一片,忙打发人上山接她回府。

陆在望彼时正在后厨掌勺,林友贵看到自家小侯爷一身粗布衣烧灶台烧的热火朝天,在门口愣了半晌。

陆在望听完缘故,勺子一扔,回院子揣起包袱就走,紧赶慢赶,回府也已到了用晚饭的时辰。

一进屋,满屋的人齐喝喝的转眸看她,陆在望一愣,她来的急,那一身粗衣和一身油腻子味还未卸下,又接连赶路,活似外边逃荒回来的。沈氏齐眉勒着云纹抹额,看见她又是眼圈一红,就要起身。

床边侍奉的一位宫装丽人赶忙起身连连安慰,又回身柔声对她道:“还不快来?”

陆在望见屋里尚有东宫随侍的老嬷嬷,便先行了一礼,“侧妃娘娘大姐姐。”

陆元安没耐住一笑,眉目柔柔的,一派端丽。一旁的老嬷嬷听了这称呼也不免抽了抽嘴角,陆老夫人道:“快给你娘看看,打哪弄得这一身灰,跟猴儿似的。”

因屋中多女眷,陆进明未在此处,她便松泛了些,凑到床前:“娘生了什么病?”

沈氏道:“不过是风寒。”

陆老夫人道:“这几日虽还有些热气,可毕竟入了秋,不好再贪凉。侧妃娘娘也不必心忧,如今你弟弟回来,你母亲也就宽了心,不出几日便也好了。”

陆元安笑道:“合该我们三个都是陪衬的,唯四弟弟才真叫娘亲挂念。”她说着又回身对嬷嬷道:“你们出去候着,好叫我们一家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