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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好说道:“军规有言,大军入城时,城中不论财物粮草,皆由军中收缴,任何人不得私自抢掠百姓财物。”

“违令者如何?”

那人犹豫道:“杖五十。”

“那我今日罚你,你不冤吧?”陆在望抬手示意:“你自己去领罚,还是我让人帮你?”

那人脸色一变,立刻看向高坐马上的参将,在场皆无人动,参将冷声道:“此乃末将营中将士,要罚也该交由末将处置,不劳世子费心。”

陆在望笑道:“参将不要着急,我还有话要问参将。既然军中规定不得私下抢掠财物,那么参将今日所举是何意?若参将是奉命而为,又是哪位将军的命令?若是并没有这道命令,而是参将私自行事,若我今日没有看到,难道参将是准备私吞这些财物吗?”

“当然不是!”参将微怒道:“世子不要胡乱定论,末将何曾有私吞之意?”

“那参将明知故犯,到底为何?”陆在望叹道:“先前父亲治军严明,未曾听说有人敢公然抗命,可我一来就出这样的事,难道参将有意给我下马威,要试试我的脾气吗?”

说完又一笑:“我脾气挺好的,日子久了参将自然知道。只是违抗军令,这事不得轻纵,参将在军中多年,自当比我更明白军令如山这四个字。”

参将是瞧着她白净瘦弱,先前在街市上也是敢怒不敢言,便故意不将她放在眼里。谁知此事上被她一通抢白,不由分说就给按了好些罪名。

违令是事实,她又当众拿着“私自”做文章,私吞财物这种事说出去难听,也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