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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以手支额,闲适的坐着,闻言不屑道:“不想让,何必来和本王说议和的事情?归元城被围许久,守军能不能守得住,城中物资还够满城军民虚耗多久,这不是本王操心的事情。他们若想耗到满城百姓被困死城中,那便随他们的意。”

户部官员说道:“只是这一年战事四起,国库空虚,若咱们如此激进,北梁被逼急了,继续操戈,抵死相搏,对我朝也没有益处。”

“事未议而先揭自己短处,康侍郎可不要拨弄多了算盘珠子,便将目光局于此处。”赵珩说道:“这话传到北梁耳朵里,岂非让人笑话咱们外强中干,不敢再战。自己先露怯,还拿什么和人谈?”

?“臣并非此意,只是觉得此次议和,当以稳为上。”那官员忙道:“条件可以适当放一放。”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位殿下不论用兵还是理政,都透着股嚣张狂妄的劲头,北焉支山战事拖了许久,皆因夏之选顾及所失城地的百姓,畏首畏尾。可他带出来的兵马北上,立刻转守为攻,大军强攻过境,只要敌军溃败,此外谁死谁活他都不在意。如此狠辣,可又的确阻断联军继续南侵的步伐,这样一来,就很难评断他的功过。

他掌政也多是这路子,和先太子截然不同,也不像陛下,却有开国拓疆的先祖遗风。

“先这么议吧,他们若执意不肯,再看。”他这般说定,就不再更改。两名议和官员便领命告退,才打发走没多久,就又有亲卫进来通传,他有些不耐,随口便道:“这会不见,叫等吧。”

那亲卫也不多话,领命便去。赵珩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的叫住多问了一句,“是谁?”

亲卫停步回身道:“陆小侯爷。”

陆在望在府门前等了许久,先前通传的人说殿下在议事,叫她等等,她便在外等着。

可她本就犹豫,这等着等着,等的脑子渐渐清楚,就又觉得她来的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