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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在望撑着脸,没出声。

殿中静的落针可闻,谁都揣着小心,张全生怕这俩人再吵起来,心里苦不堪言。

陛下和皇后这回吵架,得有十来天了。

还得从年前说起。

自从成婚以来,陆在望想出宫的心是火烧火燎,宫里住了没俩月就急得恨不能上房,赵珩若腾的出空,就会陪她一起出宫散散心,看场瓦舍戏,临街铺子里用碗热汤面,或往九元桥夜市里逛逛。但是不许她私自出宫。

听话当然是不可能听话的,陆在望偷溜出去不止一回两回,但好在她也不是日日都在外边混,捏着分寸,一月里挑一两天叛逆,赵珩就不会和她计较。

只是年前,坊间听闻梁园开了一坛几十年的陈酿,和京中其他几家大酒楼合办一场赏酒宴。听闻赏酒宴前五日,那一坛陈酿的价格就炒到七百两银子,陆在望一听就来劲,揣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出了宫。

可若是单单赏酒,赵珩也不能气的把她禁了足。

也没有要紧的,不过就是半道上听见沧浪楼来了位才情不俗的花魁公子,才情不才情也没人在意,主要是传言其有倾国倾城之容姿,闭月羞花之仪态。

陆在望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俩词能用男的身上,挠心挠肝的,就想看看闭月羞花的男的得是什么样。

她就真去了,然后就被赵珩派去寻她的人从沧浪楼里拎出来了。

她认为是时运不济,毕竟护卫早去一盏茶时间,她还在梁园看热闹呢。可就这不早不晚的,刚进沧浪楼就被抓个现行。

陆在望不大在意,她真就只是去看看,况且还没见着呢。可赵珩揪着不放,冷着脸一通训斥,三言两语不对付,陆在望气性也被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