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贯不委屈自己,想笑就笑,许诺眼里的神采,就在我的笑声中一点点消失殆尽了。
他倒也没质问我,只是也拿起了一双筷子,闷头吃起了东西。
“我下午和赵星一起出国,大概要去三个月,”我漫不经心地开始解释,正好对上了赵星异常复杂的视线,“你的手续我会找人帮你办,差不多一个月能办好,你愿意的话,可以陪我出国玩两个月。”
“我愿意。”许诺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等手续办好了,我随时出国陪你。”
“真乖。”我的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许诺没有躲,甚至向我的方向凑了凑,我发现他越来越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越来越会讨好我了——意识到这点后,我突然有些索然无味,许诺最能吸引我的那种特质,已经渐渐消失了。
但我对他的身体还没有厌烦,我又刚刚买过单,短期内还没有换新情人的打算。
我亲了亲许诺的脖子,眼角余光却撞上了赵星了然的表情,他冲我眨了下眼睛,低头又吃了一块我特别喜欢的排骨,我在心底“啧”了一声,松开了箍着许诺的手,拿起筷子,去夹盘子里所剩无几的排骨。
刚尝了一块,就听见赵星说:“我入住的酒店满房了,你和我一间,没问题吧?”
——劣质的谎言。
我在心底下了这个判断,面上却不显露,温声回他:“当然没问题。”
赵星轻笑了一声,当着我的面,给他的秘书发了一个语音,说:“记得采购一些计生用品,要最大号的。”
我抱着许诺,对赵星说:“你知道的,我不爱用那些东西。”
“你出弄脏床单的罚款?”赵星问我。
“当然是你出。”我很爱和讨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