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纯盖被睡在一张床上,赵星几次提了新话题,我都控制在五句话之内结束对话,最后他终于无法忽视我不想和他交流的这个事实,他用很轻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听到了,但我选择翻过身,背对着他,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能是因为白天出门运动了,过了没多久,我就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星已经不见了。

我的床头有他留下的便笺,上面是赵星用钢笔留下的字迹,他写道:“我去工作了,晚上回来,或许我们可以去吃个晚饭,再聊聊天。”

我将便笺撕碎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用赵星留在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查询了最近的大学名称,打开邮箱,发了封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对方非常热情地邀请我前去做报告,并询问我下榻的酒店,表示要派人来接。

我将酒店的名称和地址发送给对方,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休闲的衣服扔一边,换上衬衫和西装,顺便从云盘里下载必备的资料,开始制作讲义。

半个小时后,我拎着电脑上了校方接我的车辆,负责接待的人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开口就是一串标准的中文,我想了想,同样回了一串标准的英文,他笑得特别灿烂,用中文说:“您可以用中文和我沟通,我在中国生活过五年,很高兴能接待来自中国的专家。”

“我也很高兴能去贵校交流。”

我一边说着社交辞令,一边继续用赵星的电脑增添修改讲义。在没什么意义的寒暄中,我得知这位金发碧眼的帅哥,有个中文名叫“白英俊”,我一本正经地喊他:“俊俊。”

他笑了笑,听出了我在开他玩笑,倒也不生气,回了一句:“朗朗。”

过了十几秒钟,他敲了一下方向盘上的软垫,问我:“gay?”

“是,上面的,有伴侣,我们各玩各,快离婚了。”

白英俊的表情随着我的话语变化得很明显,我强忍住笑,等着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