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抬眼看了看我们,温声问:“卡号或手机号。”
“139xxxxxxxx。”我报了下赵星的手机号,工作人员的手速也很快,录入后没多久,就把房卡递给了我们,还贴心地说了句:“三餐都可以直接送到房间内,包含在房费里的。”
我握住了房卡,赵星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十分宽厚,像兄长,像友人,就是不太像情人。
他凑到我耳边和我咬耳朵,说:“崔明朗,你怎么没被我吓跑。”
我用房卡刷了下向上的电梯,没去看他,反倒是问:“带药了么?”
“没带,懒得吃。”赵星干脆搂住了我的肩膀,“性上的瘾而已,用不着吃药。”
“那你自己找个情人来解决问题?”我明知故问。
“他们救不了我……”赵星喟叹出声,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要麻烦你了,老公。”
“我们离婚了。”我纠正了一下他的说法,电梯的门也开了,他像连体婴儿一样,跟我进了电梯,又熟稔地按下了一个楼层,让我忍不住问他,“你常来这里?”
赵星亲了一口我的脖子,他说:“这儿是我一个固定的地方。”
固定的地方,等于经常把情人或者床伴叫过来解决生理问题的房间。
我并不意外赵星的回答,毕竟我也有几个固定的地方。
但实话实说,我有点介意,即使我知道宾馆的工作人员一定会每日更换寝具并打扫房间,但心理上微妙的洁癖,还是让我不太痛快。
我这人不太痛快,下手就比较重,赵星最后直接被我搞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