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那时候觉得他是扯淡,院长和我不一样,他爷爷他奶奶他爸爸他妈妈他叔叔伯伯都是学术界的权威人士,说一句“学阀”毫不夸张,如果有人想动他,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而我们吃过那顿饭后没多久,我就进去了,我一度认为,是院长在弃车保帅,但随着我洗刷冤屈、院长锒铛入狱,我的观点也发生了变化。

突如其来的调查、年轻老师的背叛、很多人的袖手旁观、网络舆论的发酵、我的出狱、院长的落马……很多稀碎的线索在我的大脑中不断碰撞重组,最终停留在了禁闭着的那扇门上。

谁是幕后的那双手?

谁是最后的利益获得者?

我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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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一顿饭,也为了我在研究院这些年来,院长对我的照拂,我还是准备了一个厚实的大信封,塞满了现金,驱车去了院长家。

和我预想的门庭若市并不同,院长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但院子里的别墅灯亮着。

我在门口按下了门铃,可视化的屏幕里出现了院长夫人略带憔悴的脸,她很惊讶地看向我,各种复杂的情绪瞬间从她的脸上划过,最后,她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这就给你开门。”

我进了院门,手里拎着几箱东西,院长夫人向后挽了挽头发,说:“家里没怎么收拾,让你见笑了。”

院长的夫人还很年轻,她以前是院长的学生,院长的发妻去世得早,她不是小三,但总有些风言风语,渐渐地,她也不怎么出现在学术圈了。

我和她说了一会儿客气话,又趁着她倒茶的功夫,把信封塞到了她沙发的椅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