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停住了脚踏板,他说:“少年夫妻老来伴,看起来是骗人的。”
我回了句:“大数据来说,中老年人出轨率很高,但我们可以去当不出轨的那个数据样本。”
赵星瞥了我一眼,说:“你最近变得温和很多。”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吧。”我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很多尖锐的棱角会变得柔软,开始会相信一些温和而甜蜜的东西。”
“谎言?”赵星问。
“只要努力的话,会变成真实的。”我低头吸了一口奶茶,很甜,“我们都应该学会克制自己。”
赵星没再说话,在他的世界里,应该很久都没有“克制”这两个字了。
人一旦在事业上取得一定的成就,周围的人给予的大部分都是称赞和恭维,久而久之,就会形成“唯我独尊”的大脑回路,慢慢也就不会再克制自己的欲望。
赵星的确爱我,也的确愿意为爱而去让步、容忍我的放纵,但爱是有限度的,所有的情感都是有限度的。
“克制自己”永远比“放纵自己”来得困难,时间也是一把杀猪刀,我不想再走我们渐行渐远的老路了,但努力不止要靠我,还要靠赵星。
等到有一天,他不再“为爱克制”,而是觉得“保持忠诚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他也就被改造成功了。
现在,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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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床头,看赵星低头收拾我们的行李箱,暗忖我自己最近真是贤良淑德,既不出去乱搞男男关系,也不天天作妖和赵星争吵。
我细心谋划着,像培育小幼苗似的,养着我和赵星之间的感情,慢慢地改正我们犹如脱缰了的野马的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