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射性地算了算四个小时我们能干些什么,意识到什么都能干后,忍不住捶了捶头。

真是的,赵星这家伙,越来越会哄人,我对他,竟然也越来越纵容。

我忖度着不能再这么惯着赵星了,但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还是耐不住赵星明亮的眼睛,和他一起到了空无一人的甲板上。

甲板上做了一些布置,有很浪漫的灯光,也有娇艳的玫瑰,我举起酒杯和赵星的酒杯碰了碰,很破坏气氛地问他:“你该不会想跪甲板?”

赵星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说:“可以啊,反正也不算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去找个垫子。”

如果他还是十八九岁,我肯定能下狠手,当初他每次都挣扎得厉害,想翻身搞我,我能干出用皮带将他绑在床柱上,在冰冷的瓷砖上折腾他的事。

他那时候浑身都是青紫,膝盖磨破皮是常事,我总以为他会乖,但他偏偏野得厉害,像一团不灭的火。

但他已经这么大了,不久前又刚刚做过手术,为了情趣可以看看夜空,受伤就大可不必了。

赵星握住了我的手,他说:“你好温柔哦。”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毕竟要用一辈子的,温柔点是应该的。”

我们在夜空中接吻,吻着吻着,赵星不知道从哪儿变来了柔软的垫子,我们一起倒在了垫子里,也不急着做不可描述的事,就是凝望着彼此,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

赵星问我笑什么,我反问他笑什么。

他不说,我也不说。

我们的身影慢慢地交叠在了一起,情到浓时,半空中出现了“嘭嘭”声响,我仰起头看,发现几道烟花滑过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