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餐，秦若羽和周暖暖将他们送到门口。周东霖立在门口看着周暖暖，却没有说话。

陈晴替他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暖暖，你好好工作，得空了多回家走走。”

“好。”周暖暖笑着应下。

周东霖再没有别的话，带着陈晴离开了餐厅。两人到停车场取了车，周东霖打了火却没有开车，只坐在驾驶座上沉默。

“秦若羽这个人，”他顿了一会才开口，“还不错。”

“哦？”陈晴偏头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至少他很坦诚。”周东霖想起他说周暖暖喜欢他的时候，眼角眉梢的喜悦和得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甚至能闻到他控制不住逸散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等级是顶级。仅凭这一点，他想找一个豪门alpha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他选择了他的妹妹，至少能说明他是真的喜欢暖暖，而且……

“而且暖暖跟他交往之后，越来越开朗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家以外的地方看见周暖暖。他走进餐厅，看着她正常地跟人说话，看着她在人来人往的餐厅神态自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那一瞬间，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在人前哭出来。

“我要是能早一点遇到你多好。”他压了压心中翻滚的情绪，朝陈晴笑了一下，“我太不会照顾人了。要是暖暖出事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你，或许她可以更早地从那场车祸里走出来。”

“傻瓜。”陈晴伸手压了压他紧皱的眉头，轻声感慨，“你家出事那年，你15岁，而我也才13岁。那时候的我哪里会照顾人？那一年，我也失去了我的母亲。要是在那时遇见你，或许你要照顾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他的眉头在她的手底下跳了一下：“抱歉，我……”

“没事。”她的手指在他的眉间轻轻摩挲，一点点地抚平他新生的褶皱，“我想跟你聊聊我的母亲，就像你什么都肯跟我说。如果我也肯把我的伤口打开给你看，你是不是就肯相信我喜欢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