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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虞问:“为何不该?”

裴承邑:“太子就算,再犯错,那也是太子。”

“若他不是太子了呢?”

“你放肆!”

裴虞:“我从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话,父亲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父亲忘了,我不是你,太子也不是陛下。”

裴承邑听的脸色一僵:“如今不过是风起微澜,你这样将殿下置于何地?”

裴虞问他:“父亲为何如此反对我?我也不是太子的私臣,为何将我绑死在东宫?承蒙圣恩,裴家只要忠君,就不会错。”

裴承邑讲不通,也不能讲。

当年的盟约之誓,半句都不能提。

裴虞:“裴家做不了第二个曹家,但也不必因为一个后族的名分,就战战兢兢。何必非变成谢家那样的草莽之辈?”

裴承邑最后叹气:“我管不了你。”

裴虞看着满脸病容的裴承邑,面露愧色温声说:“这趟江南,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父亲放心,我断不会惹出是非。”

裴承邑这才说:“你可知你叔叔传来消息,契丹骑兵南下,屠了营州边境。北宫已调司州、平城兵马去支援。连秦州军都北上到了并州。朝中知道的人能有多少?或者说,知道却没人敢说。陛下必定也是知道的。太子的人就在并州,陛下定会保太子的。”

裴虞不知道父亲为何这样笃定太子万无一失。只是惊讶于边境敌军竟然又来犯。

他沉默片刻才说:“此事北宫定然有对策,既然两宫默契,那朝堂中就只管好手里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