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十分公事公办,严柏年并不在意她的言辞, 出了宫门望了眼南面的宫殿,叹了声:“曾听父亲说, 太极殿恢弘,可惜不能一见。”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雨中行走,也不怕湿了鞋袜。
李令俞:“秋天风急雨多, 大人不必心急, 等安顿好了,改日我带大人逛遍上都城。”
严柏年见她打着伞缩起来根本看不到她人,也听不清她说话, 就顺手拿过伞, 道:“我帮大人打伞吧。”
李令俞的手都冻僵了, 嘴唇乌黑,显得脸越发惨白,看起来像是冻坏了。
严柏年看了眼周围,皱着眉问:“秋雨刺骨,不如我请大人喝碗羊汤,也尝尝这都城里的羊汤是否比北境的更香醇?”
李令俞求之不得,二话不说:“自然是我请,也让我做一次东道主,各位大人们喝一碗汤暖暖。”
转过街角在百尺楼之外的羊汤店,十几个人进去,浩浩荡荡,都跟在小小的李令俞身后,十分有气势。
店家一整日也没生意,见一群武人进来,又喜又怕。
李令俞坐下后,才觉得身上有了活气,和严柏年说道:“我自幼畏寒,让大人见笑了。”
严柏年笑说:“无碍。”
店家上了一壶热茶,最便宜的茶水,是免费的。
严柏年十分克制,盯了她一眼,见她两手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只觉得她秀气的过分了,回头看了眼秋雨,想起父亲的嘱咐,一手捏着碗沿,大口喝了口羊汤,热汤入口,都是醇香和暖意。
李令俞吃东西从来不说话,静悄悄喝完一碗羊汤,才觉得身体不再僵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