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内官见她动气, 劝黄麒:“这位大人还是莫要惹小李大人,他这些时日既要看顾科考,还要为圣人分忧,实在是分身乏术,我劝郎君一句, 和气生财。”
李令俞没了耐心,他下午还要去官署。
起身干脆说:“段功, 将这休书拿去,报官给京都府衙, 既然休妻,就拿出律法一条一条来说论。这是欺负我年少不知事,我们家女儿以后都要定亲的,容不得这样欺辱。走吧!”
她说完转身, 冷冷说:“黄大人既然骨头硬, 那就硬着吧。”
说完也不给黄麒说话的机会,领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她出了街口送别御史台那人, 抱歉说:“今日劳大人走这一趟, 原本想沾大人的光, 让这黄家母子收敛些,毕竟欺我长姐太过,看来黄家有恃无恐。那就按律法办吧,我还要回官署办事,就先告辞了。今日劳大人白走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御史台那人好奇,都传这李令俞北宫宠臣,跋扈骄奢,没想到传闻倒也不可信,她顶多是脾气不好,还是讲理的。
主要是那致仕的老侍御史嫁女儿的事,他也有耳闻,就有些讪讪。
“李大人客气了,待我回御史台问一问此事,是否属实。此时也好办,大人也不必动气,我们御史台定然不能让这等人坏了名声。”
李令俞笑笑,和善将人送走了。
她回头和黄内官说:“劳烦内官跑一趟,回去后苏大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我的事处理了。”
黄内官笑说:“大人说笑了,苏大人问起来,老奴可不敢欺瞒。”
李令俞主要是怕他们会杀人。
那姓黄的确实可恨,就是社会市井里的无赖一样,她教训他的办法有千千万种,因为她有权力,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监察,地位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