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说:“三月是个好时节。”
李令俞问:“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苏绎问:“北境三州,屯田春耕是大事,你想不想去看看?”
苏绎始终觉得她在这里不安全,若是能将她调离这里,再好不过。
李令俞也知道苏绎的心思,只是现下她说了不算。
“那要等科考结束,我才能脱身,如今,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去的事了。”
苏绎的态度并不坚决,只说:“三月中旬,鹿鸣宴结束,这事就尘埃落定了。”
李令俞心说,你们想的简单了,萧诵就算为天下学子立名,收为天子门生,若是给的官职不尽如人意,又或者刚入官场的年轻人太脆弱,没经过这春天的凄风冷雨,都会夭折。
这事,道阻且长。
但她什么也没说。
北宫里多得是耳报神,萧雍一早就知道她进宫了,她来北宫不能不去给萧雍见礼,这些时日庐阳王父子去城外的邙山,为先皇和先皇后扫墓去了。
李令俞进去行了礼,萧雍问:“你手里的事忙完了?”
“还不曾。”
萧雍也不问,只说:“既然是为前程,那就拿出本事,别到时候丢了孤的脸面!”
李令俞安安静静的,由着他训斥。
“是。”
萧雍一个人训斥一通,也觉得无趣,摆摆手让人出去了。
李令俞走后,萧雍问蔡荃:“苏绎呢,叫苏绎进来。”
苏绎还在看九边之镇的公文,进来后见萧雍正在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