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雍那一刹,脸色变了。
苏绎皱眉看着她。
萧雍见她嘴硬,忍了又忍,才说:“你最好说实话。”
李令俞心中一紧,面上不露。
“近日臣奉命随庐阳王等,入北邙山皇陵祭祀,祭拜了豫章太子,一家人齐齐整整。若我是谋逆乱臣之后,敢问当年那是谁,欺君罔上呢?”
当年的案子一改再改,坟墓都迁进了帝陵,再说这等闲言,确实有些可笑了。
萧雍见她不肯认,依旧嘴硬。最后惘然一叹,到底没有再审。
“苏绎,你去拟旨,调青州、兖州军十万兵马北上,支援北三州。直接送去太极殿传旨,五日之内,孤要听到兵马北上的消息。”
苏绎垂首:“臣遵旨。”
说完匆匆出去了。
李令俞还是跪在那里,萧雍既不说话,也不准她起来。
李令俞猜,他拆不穿她,因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李尚怕是抵死不认。
她后来猜测,将她带出来的人,和将她送进李尚家里的人,必定是没有见面。
她在经过至少两个以上的人中辗转过,最后才到了李家。
陈侯应该参与其中的一环,苏绎没有掺合,但是他知道了,没有出声。
这件事做的十分精巧,以至于连阿符都不知道她是谁。
萧雍问:“既然无事,那便替孤画一幅画。”
说完去了后殿,蔡真吓得大气不敢出,见萧雍去了后殿,示意李令俞跟上。
李令俞这才起身跟着蔡真去了后殿的书房。
紫宸殿规模很大,比朱雀殿大一倍。
后面的书房更大,萧雍进了书房,吩咐蔡真:“去叫你干爹。”
蔡真不敢耽搁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