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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十叔这次归京,不是奉召,也是来向朕报仇的。”

曹太后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再强辩,只是垂泪不言。

萧诵自顾说:“他几次进宫,也能调动京郊营。只有他才能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当年的庐阳王可不是等闲之人,怪不得朕怎么都查不到那毒的由来。他定然是恨极了朕,便也要朕尝尝丧子之痛!”

李令俞问:“你们当年,便是为京郊营的兵符,害他全家被诛吗?”

“没有九边之镇的兵符、没有京郊营的兵符,朕拿什么登基。”

李令俞便说:“那便不要叫屈。曹太后不愧是中宫之主,当年贤名,至今都有耳闻,当年为陛下也是尽心竭力。事到如今,觉得惋惜吗?你的儿孙都没了,可圣人还康健呢。”

曹太后脸色一白。

萧诵骂道:“黄口小儿!”

李令俞看了眼永康,“我该……叫你一声阿姐的。”

永康眼泪都留下来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她。此时的李令俞,已经不是书生模样,大概是手里沾了血,浑身都是血煞之气。

让人觉得惧怕。

李令俞看着她,认真说:“我不想伤你,你若是愿意,便带你母妃去北宫暂避。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曹太后喝止:“永康要侍疾,哪也不去。”

李令俞:“随你们吧。”

她转头便说:“阿符,让内官守着,你管好黄门令,中和殿若有差池,惟你是问。”

“是。”

她自己出了中和殿,回了太极殿,远远见蔡荃立在殿外。

她站在那里,问身后的内官:“城外可传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