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欺她,辱她,她毫无办法。
等进了殿,华林殿还是那个华林殿,但再不复那日的花团锦簇了。
曹太后一脸刚强,看着她便问:“皇帝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是不是该议一议鋆儿登基的事了?”
李令俞看着她半晌,才说:“我觉得,你该去和圣人商议。毕竟圣人还康健,我等小辈,怎么可能擅作主张,对不对?”
曹太后被她顶回去了,面上隐隐有了怒气,但仍旧忍着。
“永安公主,你是永康的妹妹,你们姐妹自当同心……”
“你有话直说吧,满朝讨伐檄文,我已经是乱臣贼子了,你和我说什么礼义廉耻?天家的人,还有手足之情,礼义廉耻吗?”
“你!”,曹太后怒目盯着她。
李令俞便不客气说:“我的祖母奉在太庙里,改日,我也会将我的父王送进太庙,让他身后名清清白白,史书中再提起豫章太子,不止是‘因谋逆,伏诛。’这五个字。还有他年少才情出众,名动江南。我母妃出身上都城曹家,自小便有才名。你们母子欠他们的,总要还给他们。百年之后,你见了我的祖母和我的父王母妃,也要记得给他们赔罪!”
曹太后听得脸上一窒,气得半晌再说不出话来。
李令俞见她怒目,便故意说:“舅舅说曹太后闺中之时,便十分聪慧。你在这宫中沉浮几十年,该明白,我如今肆无忌惮,必是有人纵容我。既然圣人都觉得有愧于我,由着我横行,你若是心中有怨恨,何不去北宫和圣人对峙一二呢?”
她若是故意气人,曹太后敌不过她说话的狠辣。
“你这是公然违抗祖宗规矩,朝堂哪容你一个女子猖狂!”
“那朝堂就能容太后娘娘摄政了吗?”,李令俞立刻反驳她。
曹太后言语中根本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