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时候,眼神里带痛。
李令俞怕他有应激障碍,问:“那你呢?”
严柏年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怎么了?”
“你还好吗?”
严柏年愣愣地看着她。他是在边境长大的,在死人堆里呆过,但不嗜血。他是带着恨,带着全军的希望,为马叔报仇。从没想过自己能如何。
眼前的人,第一次问,你怎么样。
李令俞难得主动,拥抱着他,手摸在他后脖子,轻声说:“严柏年,你知道我看到你留给我的字条,我当时什么感觉吗?我当夜几句梦见你死了。梦中被吓醒,不敢再睡。催着让医官连夜北上。我信不过你,你和我撒谎撒习惯了,就算快死了,也会笑着我说没事,所以你别说话。”
严柏年抱着怀里的人,慢慢笑起来。
第二日,头版的新闻报加印,连印两次,全都一售而空,至今催着礼部加印。
这一轮的收益都已经远超吕夷繁的意料了。
吕夷繁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主编走马上任没半个月,都快忙疯了,这和从前慢悠悠的做学问、修书可完全不一样。
快节奏印刷和排版,等着反馈。礼部外面的墙根本就不够用。
关于新闻报的反馈文章早已经贴满了。
这些个书生才子们,可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礼部
但是马上就到了第二版了,第二版还不知道印什么,毫无头绪,已经公告了腊月二十三第二版。
所有人都嗷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