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笑问:“哪里变了?”
“大人还不知道吧?南城开了一条商业街,生意绝好,让上都城的其他人都艳羡。”
李令俞便笑问:“店家生意也极好,怎么会艳羡他们?”
店家便说;“总归是有影响。不过对面礼部最近出了份新闻报,让学子们像疯了似的争论不休,礼部外面那几面墙,文章贴的满满的。这个宫中的贵人也是奇怪了,这书生们使劲骂人,她也不在意,还鼓励。结果这些个书生们偏还又不骂了。这不,每日大清早就巴巴的在礼部外面的店里等着新闻报。有时候买了报,便来我店中坐上一早上,满嘴文章,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交,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严柏年听着有趣,便问:“这有什么不好吗?礼部有了新闻报,店家你有了生意。”
店家听得笑起来说:“也是,这挺好的。”
之后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很久。
直到晚上两人才回去。
李令俞便问严柏年:“今日看出来什么了?”
严柏年说:“你果然十分擅商。”
李令俞收下恭维,平静说:“战事停了,要休战生息,大梁经不起折腾了。”
严柏年见她认真,便说:“我知道国库不丰。”
“何止不丰,北境今年全凭靠着江南之地养着,这么下去,总会出事的。”
说起民生,李令俞要比严柏年精通太多了。
那晚两人早睡,第二日除夕,要去太庙祭祖,这是她第一次祭祖,百官就算再阻止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