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问:“薛大人,觉得这报纸如何?”
薛洋心中还是有些复杂,一则当日罢官,李令俞几乎指着他的脸大骂。
可今日她又来拜访,便又是礼贤下士的模样。
当然,态度在他。他可以当永安是狡诈,也可当她是做样子虚伪。
可薛洋心里清楚知道,李令俞和先帝不同,也和太子不同。她锐意进取,推陈出新,是想让大梁改换气象。
薛洋问:“殿下今日来,是为何事?”
李令俞便说:“薛大人不必把我想的唯利是图,你就当是我路过,进来讨一杯茶喝。”
薛洋看见报纸,便想起她胸怀确实宽,上都城举子们闹事,写檄文,甚至聚众。她都不在意,连人都没抓,只让礼部刷了两面墙,让举子们随意贴文章。
他确实有生之年,都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薛洋:“不敢。殿下不必叫我薛大人,我如今闲赋在家。”
李令俞拿起最上面的报纸看了眼,她那首诗就在。可见薛洋是在看她的诗。
李令俞问:“薛大热以为,这首诗怎么样?”
薛洋看她一眼,没直说,叫了声:“子业。”
那是薛洋的长子,听声便推门进来:“父亲。”
薛洋便说:“他如今跟着吕夷繁做事,家中子侄们极喜欢殿下的诗词,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便可直接问他。”
李令俞看了眼人,问:“薛大人以为报纸如何?我问政在先,至于你的子侄在哪里做事,只要他们凭本事做事,我不过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