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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主不愿收我做弟子。”他长长地叹气,心又绞痛起来,他以为自己当上关门弟子是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却成了他人的陪衬和笑话。

不愿回忆,那种被人在后指点的感觉,如芒刺在背。

胡宴知道,上世云从风被院主拒绝,情绪抑郁了很久,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丧气的很。那时他不得其解,也不知道怎么排解他的情绪,放任自流。

有些事他过了很久才知道,云从风那个时候经常会想到去死。

他曾那么脆弱,却还是笑脸迎人。

“你个傻子。”他小声说。

云从风撇过头去,听到胡宴说:“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师傅吗?”

“那不一样。”

胡宴真想揪他耳朵:“你觉得司永望认识抱璞山山人的几率有多大?”

云从风怔了一下:“说这个干什么?”

胡宴没忍住,敲了他一下:“你想!”

胡宴敲的力度不小,云从风揉揉脑壳,迷惑:“院主学识渊博之名确实名满天下……但是我印象里山人好像没下过山啊。”

“假设,假设懂不懂!这天下两个学识最渊博的人,怎么可能素不相识?司永望跟山人早就认识,在知道你是抱璞山弟子的情况下。你站在司永望的角度上想想,你会怎么做?你是收还是不收?”

云从风这次躺了很久,突然坐起来,依然有点迷茫:“可是我是抱璞弟子和是归海弟子两者不冲突啊。”

胡宴气坏了,抬起手猛敲他脑壳:“你要做的是司永望的关!门!弟!子!他一收你,你就等于叛!出!师!门!”他使劲拍了八下,“懂了吗!亏你还是个状元呢!怎么连这点关窍都想不明白!”

云从风揉着脑袋瓜,好像明白过来了。

抱璞山有很多负责教习传知的人,但是师傅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