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尝试了几次,始终射不下来,把弓一放,叹气:“刘兄,你这也太难了,怎么射得下来?”
刘怜冬笑道:“你这是不会玩,我来。”接过弓,把袖子往上卷起,搭箭拉弓,屏气息声地等待。
奏乐艺人适时换了一首音调低柔缓慢的曲子,舞女们边舞边唱:“楼阴缺,栏杆影卧东厢月。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雪”字一落,刘怜冬猝然松弦,箭发,射中金花的舞女哎呦一声,金山茶歪斜着坠下来,扯着她的头发。她猛地蹲下来,小心地把金山茶从乱发中扯出来,捧着向刘怜冬屈膝行礼:“恭喜公子!”
客人拍手齐声叫好:“好!不愧是刘兄!”
刘怜冬放下弓,神色骄傲:“我父亲自小教我练弓习武,真应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手上不知磨起了多少茧子,才练就了如今一身功夫。天不负有心人,努力总会得到回报。”
众人纷纷应和:“刘兄说的极是。”
他这话,是说给云从风听的。
我能当上关门弟子,不是靠运气,也是有才华的,并不输给你!
云从风听得懂,白玖也听得懂。白玖喝着闷酒不吭声,云从风捏着酒杯神思恍惚。
他忽然觉得刘怜冬,很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