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满不在乎:“有什么好见的,顶天了五百年岁的小妖,去了是自降身份了。”
云从风点头,吃完接着看书。胡宴凑过去,一入眼就是一副人骨架子,怪吓人的。
“这是什么?”
“仵作看的书,夹在案卷里的。”
“干嘛要看这个啊,看这个就能当仵作了?”
“当仵作要认师傅,还要上手,起码要学个四五年吧。我看就是为了了解一下。”云从风丝毫没注意到胡宴幽怨的小眼神,很快沉浸书里面去了。
天天看书看书,这家伙什么时候能看看我?胡宴起身,憋了一肚子气。云从风又说:“对了,季员外还带了点东西,就在那。就一些糕点,太甜了我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就吃了吧。”
盒子拆过了,拆开一看是枣花糕,气味就很甜腻。
胡宴吃着枣花糕,心想呆头鹅万幸还没彻底变呆。
五日后,清平司的人破天荒地全到齐了。胡宴自打进清平司门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术士,乍一看吓了一跳,又见他们懒懒散散的,实力也不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颓靡气息,仿佛都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
搭伴儿去吃喜酒,方便季家的人招待。云从风对这些“同事”大部分认不出来,只得跟着殷洪后面,瞅着十足十一个刚入门的小年轻,老油条搭着他肩膀说诨话儿,有戏弄他的意思,云从风也不推辞,讪讪地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