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每次拜访,胡宴都会跟在他身后,还费了很大力气隐藏自身,同时敲打警告对方,叫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胡宴有时也会怅惘:我这么护着这个呆头鹅是为什么呢?
他想多了,也懒得想了,就这么过吧。
云从风读完书,见了该见的妖,又陷入无事可做的窘境,他又不想像殷洪他们整日以打麻将度日,简直要闲得头顶长蘑菇。
他这个样子,胡宴免不了又要开导他:“没案子可破不是好事吗?证明天下太平,无人违法乱纪……”
“道理我懂,就是没事干啊。”云从风神情沮丧。不说破什么大案子吧,起码也要管管妖与人之间的事吧——也没有。像王京那样严格的登记制度,在下属郡县里很少有能完全执行的,也做不起来。
胡宴打理着自己的花:“别费心思搞别的了,翟文星本意大概也是这样,来这里就是混日子加资历的。好好在这待上一年,然后升职回京,稳妥得很。”
这个云从风也知道,就是觉得憋闷得慌。
没事做。
真正的有事情来找之后,他简直喜得要蹦起来,而且预感是件大事:来造访的人,是季家的一个小管家。云从风去吃喜酒的时候,小管家给他倒过酒,在他要吐的时候扶他去茅厕,有点印象。
小管家神秘兮兮的,不许胡宴在一旁看着,非要他出去不可。胡宴管走哪想听就能听到,被他这个举动搞的颇为恼火,一脸隐忍的愤色被云从风看出来了,劝了小管家好一阵子,才让他放下戒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出来。
这事说起来不算复杂,就是新郎官季鸿跟自己小娇妻相处数日,越相处越觉得不对劲儿,希望云从风能查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