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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人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焦黑的釉面:“不像是烧焦的,这纹路,像是被墨染透了一样……哪种东西会把瓷器釉面染色?”

“星火碎。”一人道,“这种矿物易燃,质软,颜色乌黑,极易磨成细粉,爆炸威力恐怖。易受潮,性质不稳,稍有动荡极有可能会爆炸。难开采,存储更难,是皇宫禁军的火器队才用得起的高级货。”

“这种东西流出来,是有人想谋反?”一人话音未落,马上挨了一栗子:“休要胡言!”

“哦,哦。”那人悻悻地揉脑袋。

“只说明一件事,这个贼人可能跟皇宫禁军有点关系,或者能接触到星火碎这种军用品。”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云从风道:“既然有这一片,那肯定还有更多像这样的碎片,大家多找找,光这一片还下不了定论。”

一干人重新忙活起来,一袋子碎片很快清完,有焦黑斑点的碎瓷片全理了出来,拼成了一个瓷圈,看样子,是瓷瓶腰部。

有了这么多样本就好说了。这些瓷片被送到鉴察部检验,走个鉴定的流程,答案是什么,已是八九不离十,答案是什么,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

辛苦一上午,有人提议去外面喝一杯,犒劳犒劳。立马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一呼百应,云从风也跟风打算去,瞅见何以辞跟呆瓜似的不动,问了一句:“你不去?”

问完就后悔了。人家是宰相的儿子,怎么瞧得上这个,或许还会警惕他无事献殷勤,心怀鬼胎呢。

何以辞好像是才反应过来:“噢,我去。”

“……”

“你……好像反应有点慢?”去往酒家的路上,云从风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