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甩了几下手,同时去开车门,却发现锁还没开。
温知寒一动不动。
“怎么了?”
半晌,温知寒才凉凉回答:“我想进一次你家的门,真难。”
林千一下清醒过来,轻易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不由地低头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今天温阳也不在家,你看哪天有空过来一起吃顿饭,又不是不可以,我没那么小气……”
话没说完却被温知寒打断:“——就是因为知道今晚温阳不在,我才来的。”
他前半句还是正常的语调,越往后说嗓音就越发沙哑,在无比安静的夜晚,其中暗暗夹杂的信号仿佛被放大了十倍。
林千被车里莫名而来的压迫感包裹住,本能地紧张起来。神经一用力,今晚又喝酒又折腾检查又吃辛辣食物的后劲翻上来,不知不觉间,脖颈和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嗓心也干燥异常。
“不舒服?”
温知寒像是终于恢复了正常,关心地问了句,又立马把车窗降下来。
冷风拂在脸上稍稍好了一点。
林千摇摇头,跟温知寒说没事,刚准备下车,后颈上的腺体就突兀地跳了一下。
他怔了怔反应两秒,眼眶陡然放大,猛地回身抓住了温知寒的袖子。
“完蛋了,温知寒。”
“我好像到发情期了。”
像开闸泄洪般,高度紧绷的身体好像应声失控了。
十几秒的工夫,大滴大滴的汗慢慢从鬓角处流下,他如同被人推进了火里,拼命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