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暗中曾派人去打听过李承允在昌平的这三年,信上说楚王风流浪荡,男女通知。把唐亦清安排给他的时候,柳文朝也犹豫过,但想着如果能把他送上太子位,他会念着这份情,对唐亦清相敬如宾也未尝不可。
李承允坏笑:“哦?那先生要不要与我同赴巫山。”
马车在道上飞奔,静的可以听见嘚嘚声,刘文朝道:“你想玩儿,改日我约上楚王去清缨馆,里面各色各样的小倌多得是,还能满足你特殊的癖好。”柳文朝眼眸倪向他,意味深长笑道:“听闻那的姐儿会舞剑,很带劲儿,有趣得很。”
昏暗中生出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柳文朝微蹙眉,看向李承允受伤的手,血珠正顺着他的手指在滴血。
李承允突然抬手舔着指尖上的血珠:“再得劲也比不上首辅大人你。”
马车上的氛围,一度暧昧,恰年驭车的慕宇说道:“王爷,柳大人府邸到了。”
柳文朝淡定地挪开了眼睛,轻笑道:“回去好好治治手,兴许今晚还能用得上。”说罢掀了帘子走下马车。
慕宇问道:“王爷,回去吗?”
李承允看着柳文朝进了府,冷声道:“去调查他这几年来去过几次馆子,有没有养小倌、姐儿。”
慕宇不解道:“王爷,这……”
李承允扭首看向慕宇,眼神里尽是冰冷。
慕宇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第二日,天还未亮,轻风又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经过一夜的审查,刘芳与刑部尚书范举皆满脸倦色,惠明帝坐在龙椅上,迫不及待问道:“刘爱卿,范爱卿,你们可审出了什么?”
刘芳站出来道:“禀皇上,昨夜狱中有个太监供出韦亦入宫前叫做谢屴,臣依据这个线索查了档册,谢屴父亲名为谢恩国,是桐丰知县,因与北边的‘哈鞑靼’有书信来往,被满门抄斩。”
惠明帝怒道:“既是满门抄斩,为何谢屴还活着,还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