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抬手擦了擦泪痕,把柳文朝翻了个身,替他细细地擦起药来。
擦完药后,又替柳文朝把中衣穿好,盖上衾被,他就这样一直守在床边,看着柳文朝的面容发呆。
唐维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不记得了,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儿时的一次拥抱,是因为唐维桢失意时柳文朝给的安慰,亦或者是他太过美好,美好的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多年来风里雨里都有柳文朝的陪伴,他已经是唐维桢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到了傍晚时,门口传来李承允的声音,唐维桢没有行礼,依旧坐在床边,扭头问道:“你来干什么?”说话很冷。
李承允屏退门口守卫的士兵,上前几步道:“本王为何不能来?”
唐维桢看向柳文朝,没什么表情:“清川还在休息。”
李承允看他们两个这么亲密早就不爽很久了,这会儿听他喊得这么暧昧,更是醋意大发,他说:“你出去,本王亲自来照顾先生。”
唐维桢哼笑一声:“你若是不怕清川被人弹劾说与楚王你交往过密,怀有不轨之心,你就尽管留下。”
李承允咬牙道:“你不要用我父皇来压我,你难道就不怕别人弹劾你与先生拉帮结派。”
柳文朝翻了个身,被子滑落下来,唐维桢又替他把手塞回被下,笑道:“我怕什么,朝中不都知道我与清川感情深厚,是断袖吗?”
李承允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抓过唐维桢的衣襟,怒道:“你说话最好注意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