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良道:“他擅自将人掳进宫中,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他做的,这怎么能说是冤枉。”
槿年道:“槿华向来乖巧懂事,定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放肆!”惠明帝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弟弟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李长烁便会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吗?”
“谁不知太子总是调戏宫女,玩玩太监,前些时日还逼死了闻举人,”槿年道:“就算是槿华将人掳进宫的,也是受太子指使,他有什么错,都是听从主人的吩咐,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就得让槿华承担这个后果,就因为李长烁是太子吗?槿华虽然比不上太子尊贵,可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说打死就打死,这世间多不公平啊,说什么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依我看都是拿来骗人的。”
陈学良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奴婢当然知道,我既然敢说出这番话,自是没打算活下去了,家里唯一相依为命的弟弟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应锌上前斥道:“皇上面前岂容你这般撒野,快来人,把她押入大牢,大刑伺候。”
槿年站起身,说道:“不必这么大阵势,我来时已经服毒了。”说罢她疯癫大笑起来:“这太子位置是能者居之,连我这种没读过书的人都懂得的道理,你们这些读了几十年书的读书人,居然还把这样一个毫无品德可言的人视若华国的根基,真是把书都读到牛肚里去了。”
槿年背对着所有人,在大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快速撞向一旁的柱子,顿时血光四溅,应声倒下。
应锌率先反应过来:“来人,去看看她死了没。”
一个宫女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发着抖磕道:“死~死了。”
柳文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槿年,她额头流着血,嘴角也流着红的发黑的血。
柳文朝道:“这个宫女想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不仅事先服了毒,更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彻底,才又往柱子上撞的。”